✨VirusZer0✨

我是林谦祁/林碎,画画喜欢签Virus
从ygo跑路了,现在是数码宝贝02深柜,怎么会变成这样。
乱写乱画,骂我就是你对。

【信良】某个关于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

【信良】某个关于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
*玄幻AU注意
*人类和非人类注意
*第三视角叙述向注意
*剧情乱七八糟看起来很难受注意
*ooc和bug注意
OK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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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有座山,山里有座庙。

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。

讲的是——从前有……

“不听啦不听啦!师傅你每次都用连环套我!我要听其他的故事啦!”

小和尚不开心,连经也不念了。直直跑到老和尚面前摇晃着他的手臂。

“要静,要静……”

他到底还是拗不过那孩子。老和尚将他抱起,坐在自己的腿上,揉着小和尚发茬初生的脑袋,叹了口气。

这山神庙从香火不断络绎不绝,到如今这番清冷模样,他是一点点看过来的。

来时他本还摸不到那台上的香烛,现在,已至垂暮了。而那些麾下的弟子,该入红尘的如红尘去了,该独立的也自立门派去了。

什么经商之道他也不懂,只是在下山时捡到这孩子,看他可怜,便收了做弟子。
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庙吗?”

“山神庙!”童声答得清清脆脆,也算让老和尚有点安慰。

“但这座山可没有山神。”

“它只有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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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万物有灵,只一座普通的山哪有资格让神来管呢。但它在这里太久了,久到山上的每一只飞鸟走兽游鱼,每一株花草树木都呼吸着日精月华。

这山自然而然便有了灵。

山灵以露为食,以气养身。他生性就如这座山一般,淡漠沉稳。他无心去涉那纷扰红尘,热闹对他来说太过遥远。山灵只是每天每天在山上走着,看着这些他早已烂熟于心的景物。

他维持着这座山的规律,一切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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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他不会无聊吗?”

孩子毕竟是孩子。小和尚坐在老和尚的怀里,也没有点耐心,不待他好好回忆,便先打断了老和尚的叙述。

“静下来,继续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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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灵究竟无不无聊,谁也难说。毕竟他从未开口,不曾与人交流。那双澈蓝的眼就像山顶的湖那样波澜不起,看不见七情六欲。

直到有一天,有个年轻人来到了这里。

年轻人是红尘之中的一位游侠。那一身白衫素净翩跹,映得赤红长发耀眼无比。他不学别人用刀用剑,一柄长枪倒是无人能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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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来这里干什么呀?游侠……那他是不是很厉害啊?”

“你要是再吵,我就不讲了。”

老和尚看着小和尚急急忙忙捂住嘴,这才继续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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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人一踏上这山便吼开了嗓子。

“山神!出来!”

他每走一段路就喊一次,饿了就摘个野果,渴了便寻处泉流。

山灵不知道这人要作甚,看着倒是有几分眼熟。只那枪尖明晃晃的寒光实在让人退避三舍。他不出面见那人,默默地,想看看他到底打算做什么。

但年轻人除了吃喝拉撒,便是夜枕月而眠,晨就雾而起。练上半个时辰的枪,再继续重复那几个字。

这山上好像有什么变了,又像是没有。

过了多久,谁也不记得了。只是某一天,年轻人约莫是熬不住了,他以枪尖指天,大喊。

“你若不出来见我,我就只好破你清净了!”

怕?山灵怎么不怕。他怕这人是要对山上的生灵动手了。以他天天看来,这人的枪法,即使是山上最凶猛的虎也要死在他的手下。

山灵正打算现形,却见游侠转身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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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后来呢?”

小和尚半天不见头顶有动静传来,抬了头,却看见老和尚眯着眼,不知是在回忆还是睡了去。他便伸手扯了扯老和尚宽大的袍袖,轻声唤着。

“…嗯?啊,后来,后来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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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这座庙就建起来了。

也不知道是那游侠有钱有势,还是他的友人甚多。那时这里天天香火不断门庭若市。只是来的人皆问啊,那主位上怎么不见供奉的山神像?

游侠只答,既供的是山神,那便是养这山,何须神像?

当时这庙里只有那年轻人一个,何方高僧来这也不让留下。

他只天天杵着长枪,坐在庙堂中央,守着这里。

没人知道这年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,山灵也不知道。

在他看来,这些人供出的香火钱,只会让他力量充盈,所谓百利而无一害。且,这也扰不得他清净,只要这天,这地,这山依旧如此 他便不会改一分。

山灵好奇了。

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尝到感情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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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和尚又不说话了,小和尚正打算再扯他衣袖,老和尚却将他抱开,自己站起了身,一言不发的走向墙边,开了那扇被风合起的窗。

“再然后呢?”

老和尚站在窗边很久很久 又去点上熄了的烛火。

“没了,这故事结束了。”

小和尚愣了,他又光着脚丫跑到老和尚的身边,扯他的袍子。

“可,可那个游侠,山灵,这座庙又怎么样了呀?”

“游侠在后来的某一天消失了,没人知道他去了哪。这庙归了他的友人,但再后来,他的友人也走了。人也就渐渐的少了。谁都不在喽。这一方山水的灵,有人说是散了,也有人说还在的。可谁知道呢。”

小和尚不说话了,这个故事的结局显然是出乎了他的意料。孩子都有个美梦。本应该是游侠找到了山灵,然后干上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才对。

可现在,什么都没有了。

“故事讲完了,诵经吧。”

破旧的庙里又响起了经文声,还伴着木鱼的梆响。点了山上的几分清净。

后人代代相传的故事留了个遗憾的结局,有人再杜撰,却又似怎么也不得意。

谁也不知道啊,只有这山间的风还在不厌其烦地道着真正的后续。

细听,似还能重现当时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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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灵早早地就在主位上坐着了。

依那男子的规矩,天黑,这庙里便再无人了。山灵阖着眼,熟悉的声音——他听了少也有一年半载的声音,在堂前响起。

“你还是出来了。”

那声音里似乎还透着难以言说的欣喜,似是等了很久很久。

“这山上无神。”

“只有灵而已。”

“管他山神山灵,我只是在找你。”

山灵睁了眼,湖蓝的眸中映出赤色一抹,铁器寒光——面前男子高束着红发,手握长枪,一如记忆中那般。他看着那人坐在他的面前,卸了手中的武器。眉宇间竟透出几分他不曾熟悉的疲倦来。

“你找我做甚。”

那人静了些会,却未答,反倒问他:“你姓甚名何?”

山灵愣了愣,他从未想过姓名一说,本该是回答“灵生自天地,何来姓名。”可张口便只吐了二字。

“张良。”

那赤发男子笑了,他说:“我叫韩信。你这名,与我一故友倒是相似。”

张良垂了眼帘:“是,确是故国军师张良之名。”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开口,脑中有什么东西渐渐清晰起来。

“你既是灵,那你可帮我寻他?”

“不能。”

山间草木鸟兽将故事一点点汇起,传进张良的耳里,只换了一声叹息。

“为何?”

因他死了,在多年以前。这话张良含在嘴边,却不知该不该告予韩信。似乎,是个残忍的事实。

“我也在寻他。”

长久的寂静。只有香烛轻烟袅袅,庙外草动虫鸣。两人就如此各怀心思,静坐着。

韩信先开口打破了僵局。

“我该走了。”

张良琢磨这个“走”究竟是何意。是今夜不再留宿?还是永久的离开?

无论哪一个,都是反常的。反常到他不习惯。

“为何?”这次轮到他反问了。

“留在此地太久,难道不该走了么?”

韩信起身,握紧长枪。却是朝台上端坐的人张良走去。直至两人仅隔了台前的香烛贡品,张良望着那双映着自己模样的红眸弯起,笑靥如花。

“我在说你。”

“子房,留在此地太久。”

“该回家了。”

这山本无什么神,也未曾有灵。

只是一魂留在这山上,他等啊,待着,逝了几世几年。

而另一魂散落去人间,他寻啊,找着,探了几生几岁。

他们本都是人,只是久经辗转,各忘了自己是谁。

“是啊……”

那一刻,台上的山灵有了神,有了形,他踏下了地,浅笑着,搭上那只朝他伸来的手。

山灵成了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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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要言语,且让这尾声逝在风里。

话说的太满总会留有遗憾。

论这韩信与张良,游侠与山灵。

他们仍会踏着时间一直走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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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言。”

“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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